可他竟连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都不放过!
我沉下脸色,“我多久能完全恢复?”
“六个时辰。”
......
已近亥时。
美人儿说得果然不错,六个时辰过去我的巫力果然恢复,肩膀也不疼了。真是好伤药,要不讨一些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?
我正琢磨着,便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——应该是江筠卿。
他再不来,我便要去寻他了。如此也好,省得我跑一趟。
白鸟儿依旧聒噪得很:“......哎哟明日会不会太赶了?您再考虑一下?要是——”
“别吵了,阿白。”
“......”
江筠卿走进来,白鸟儿在他身后扑棱着翅膀,难得安静。
纵使他知道我就是玉惜枝,该装的我还是要装的。我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:“公子!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!绑了一天手酸脚疼,您行行好给我解开吧?我保证不乱跑真的,这府上住的吃的这样好,我巴不得在这儿呆到地老天荒!”
他冷笑一声,“听你的声音,精神应该不错,绑着也无妨。等伤好得差不多了,自然有人送你离开。”
我微微挑眉。他居然肯放我离开?还有方才白鸟儿说的“明日”是什么意思?他与妖族混在一起,是不是也在谋划着报仇呢?可是江朗用神物拿捏着他,身边还有蜈蚣妖,他怎么可能斗得过?......
“不不不,我不离开!吃的住的这么好我不要出去挨饿受冻!”
“......”他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样子,约莫不大能受得了,转身便要走。我哪儿能让他走了呢?于是急忙大喊:“您别走!您——啊好痛——”
他还以为我扯着伤口,下意识折回来急忙掀开床幔。我一计得逞,勾唇一笑,留仙绳早就被我挣开拿在手里,瞅准时机便往他身上一扔。
他被捆得结结实实,摔在床榻边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怒道:“你——”
白鸟儿也在一边愤怒地叽里呱啦:“啊!你做什么啊不准伤害——”
我下床穿好鞋子,掏掏耳朵,准确无误地捏住他的鸟喙,“嘘,太吵了。我害他做什么?我要帮他解巫术呢。去告诉你的同伴们,收拾收拾好,待会儿带着他一起离开京城,有多远跑多远。”
白鸟儿愣住了。
我松手,“快去。”
江筠卿怒喝:“不准去!”
白鸟儿瞧瞧他瞅瞅我,扑棱着翅膀在原地踌躇。
“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嘛,不让他去就不让他去,影响不大。”我蹲在他面前,将手指放在他的眉心处,“我先看看你中的什么术,解了他再说......”
“不能解!”他死死地瞪着我,面色焦急,“还有很多人中了巫术!”
我愣住。
美人儿没给我说过啊!——不对,她是妖族,她才不管人族死活!
这是契奴之术,施术者有决定被下术者生死的权利。而且被下术者死了对施术者没有影响,施术者死了,被下术者却一个都活不了。此术恶毒,早已成了巫族禁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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